平淡而枯燥的日子(对于伊索而言)随时间很快地过去了,这期间除了斯内普的魔药课和奇洛的黑魔法防御课,她几乎在任何一门课上都睡过觉。
“维布亚小姐,”教变形术的麦格教授敲了敲伊索的桌子,把她从睡梦中叫醒了,“我想你应该先好好休息再来上我的课,我不希望你在变形咒的使用上出差错。”
这节课学生们需要把一根针变成火柴,和他们上的第一节课正相反。
“对不起,麦格教授。”伊索微微打了个呵欠,果断道歉。她并不想横生事端,惹得格兰芬多的院长对她“特别关照”。
麦格教授是少数不会特别宽容她的老师,她再次严厉地批评了一句才继续讲课。
而在这节课下课之前,伊索把自己早就变形好的火柴交了上去,她的火柴棍略带一点银色。变得最好的是德拉科,他变出来的火柴和真的火柴相差无几。
麦格教授看起来对他们俩都非常满意,但还是善意地敲打了一下伊索,提醒她必须注意睡眠。
“伊索·维布亚。”当伊索抱着书往外走时,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,但她的脚步一点儿也没停。
“伊索·维布亚!”
德拉科大声喊道,引得周围人纷纷向这边看过来。
“干什么,马尔福?”伊索回头冷漠地瞪着他,男孩下意识地退了一步,又硬着头皮迎上来。
他直视着伊索的双眼,不过声音压低了:“你为什么假装变不好?”
“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?”伊索看了眼聚过来的人群,啧了一声,管自己走了。
德拉科攥紧了拳头,犹豫了一下就跟了上去。他身后的学生们看到这一幕,纷纷发出了惊呼声。
即使是在斯莱特林,伊索也以冷漠和神秘而受人瞩目(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初见端倪的漂亮脸蛋),虽然个子不高,但她那生人勿近的气质和冰冷的眼神总是让人联想到女王。
现在出现了第一个搭话的家伙,不管什么原因,都让斯莱特林的这些早熟的小巫师们心情激动。
更别说这个人还是马尔福家的少爷。
伊索管自己走着,而德拉科紧紧地跟在后面,还在不停地叫她。
“你到底想怎样!要我再给你变成白鼬吗?”伊索停下脚步,不耐烦地瞪着德拉科。对于这些无关紧要的人,她的耐心并不多。
“你为什么要假装变不好?”德拉科又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,他像是冒着很大的压力才说出这句话似的,“你之前可是把我,把我变成一只白鼬了!”
“那是因为你甚至比不了火柴(match*)。”伊索白了他一眼。
德拉科咬咬牙,他那张苍白的脸此时涨红了:“我写信问过父亲了,巫师界根本没有姓维布亚的家族。况且你入学的时候还穿着麻瓜的衣服,泥……麻瓜家庭的巫师根本没理由这么早就懂变形咒,还有、还有幻影移形…!”
伊索瞪着眼睛,她的心里猛然爆发出一股怒火:“你是不是脑子出毛病?打探我的家底?你那虚张声势的父亲怎么没教你什么叫人模狗样?!”
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!”德拉科爆发了,他冲上来揪着她的衣领质问道,伊索的话显然把他激怒了。
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当场把他打晕的时候,正巧格兰芬多的人路过了。
伊索的左手立刻搭在了魔杖上,要是赫敏从人群里冲出来,她就得先打翻马尔福,否则一旦到了动手的地步,她没法保证不会有人受伤。
单纯肉搏而言,从小吃遍山珍海味又接受过贵族训练的马尔福,身体素质和打架斗殴的能力都非常优秀,不用魔法的情况下,别说赫敏了,就连她俩一起上,都不一定能打得过他。
但伊索没想到的是,最先做出动作的不是赫敏,而是哈利·波特。他怒吼了一声:“马尔福!”吓了德拉科一跳。
哈利一下子冲到德拉科面前,一个前扑就把猝不及防的他压倒在地,而他身后的格兰芬多们不仅没有惊呼,反而喝起彩来。显然他们早就对这个斯莱特林的纨绔子弟不满了,更何况现在德拉科看上去完全就是在单方面欺负一个“柔弱”女生。
他俩怒吼着躺在地上缠斗起来,伊索站在一旁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。
但在格兰芬多们的眼里,她是被吓得不敢动弹了。
无论是谁见到这样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都很难不心软,更何况她现在手足无措的样子是多么令人怜惜!
“喂,你们俩。”
伊索很不高兴,因为德拉科仗着身体素质优势一拳打在了哈利的脸上,把他的眼镜给打飞了。
这救世主要是被打坏了,那还怎么干掉伏地魔?
但她看着围观起哄的学生们,也不好当场把他俩通通变成猴子。
赫敏终于从人群里挤出来了,她和哈利关系很好,知道他不是那种随便动手的人,但当务之急是得先把这两个家伙拉开。
正好伊索也是这么想的。
于是伊索扶起了哈利,赫敏拉开了德拉科。
哈利因为刚刚的“运动”,已经是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了,但当他看到身边女孩雪白的脖颈和上面挂着的项链,看到女孩飘摇的银发,感觉到女孩握住他手臂的柔软细腻的手指,只觉得自己像是脑袋里爆炸了一样更热了。
“你们呐,”伊索感觉今天大概就是开学以来她情绪最激动的几个时刻之一了,再加上刚刚拉开两个男孩花了太多力气,她现在说话语气很冲,“你们这些男生是肌肉长到脑子里了吗?”
“我可不是格兰芬多那群蠢狮子,”德拉科转头看到了赫敏,忽然横挪一大步,拍灰似的拍着所有她接触过的部位,“离我远点,泥巴种。”
“啪!”
随后所有人就听到响彻整个走廊的耳光声。
这一耳光不仅打懵了德拉科,还看懵了哈利和赫敏。
“这一巴掌,打的是你对赫敏说了那个词。”
“啪!”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,这下德拉科两边的脸颊都肿起来了。
“这一巴掌,打的是你打探我的家底。”
德拉科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脸,他看见了伊索脸上的暴戾,和眼底隐约的杀意。
“这最后的,”德拉科下意识闭紧了眼,而伊索咬牙想了半天才继续说道,“是替波特还你一拳。”
其实是对叛徒之子的惩罚。
伊索一拳打到了他肚子上。她的力气不大,但打击却很精准,德拉科当场就痛苦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了。
“把他俩丢进校医室。”伊索“呸”了一声,管自己走了。
也许这一天之后就不会有那些不自量力的追求者骚扰她了。
“在这之前,”斯内普教授冰冷的声音从走廊另一头传来,“格兰芬多扣五十分,斯莱特林扣二十分。波特,马尔福,维布亚,放学后来我办公室禁闭,连续一周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德拉科的脸肿得老高,但他的确还有力气说话。
“没有什么可是,马尔福。”斯内普甩了一下他那乌黑的长袍,转身走掉了。
哈利倒是什么也没说,但他的确也攥紧了拳头。
伊索“切”了一句,不置可否。
*match:虽然大家大概都知道了,但我还是想补充一下,match既能表示“火柴”,又能表示“能匹敌的对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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